文、圖/《歐北來旅行觀察日記》蔡昇達
依稀記得8歲那年,在灌溉水田的渠道裡,抓著被不肖商人引進台灣當作寵物飼養的美國螯蝦,被夾得哇哇叫時,喜歡的女孩經過還要假裝瀟灑的說:「這才不會痛!」其實痛到在女孩轉身後默默掉下眼淚。
也沒忘記,小時候騎著大過自己三倍的腳踏車在學校附近狂飆,然後失去重心摔進田裡弄的滿身泥巴,回家被媽媽拿曬衣架追著打得樣子。但還是覺得自己帥過林青霞。
閉上眼睛,看見10歲的我,在下著大雨時,赤腳外加裸著上半身,在學校草皮模仿棒球選手盜壘,被碎石子劃傷後,還享受著傷痕累累的榮耀,繼續勇往直前用力撲壘。隔天絕對要跟同學炫耀:「你看,不覺得有疤很帥嗎?」更離譜的是曾經在水溝裡徒手抓過被惡意遺棄的鱷魚,大小將近ㄧ公尺,當時心裡純粹只想到:「這被我抓住的話,完全就會每天早上被自己帥醒。」
不用考慮太多,很純粹,做著最喜歡最自在的自己,潛移默化之中教會我:「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,前提是你得為自己的結果負責。」
很想念,跑跑跳跳被自然擁抱著的時光,在泥巴裡打滾、在豔陽下玩水,那樣的童年只能在記憶裡播放。看著現在時常被水泥怪獸包圍著的孩子們有點感慨,爸媽呵護至極,「很孝順」的每天接送孩子上下課,聽到國小生的話題總是圍繞智慧型手機的遊戲、名牌衣飾等等。
孩子的童年,就是這個世界未來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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